沈微慈看了看宋璋背影,不明白两人为何总是这样不欢而散。
婚期这些日宋老太太虽然没来打搅,可沈微慈却微微觉得难捱的。
宋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伺候一些。
她忽想起从前。
从前的宋璋其实只要得她两句软话,其实也很好哄的。
如今的宋璋软语哄他都不行。
白日里他不是耍枪练剑就是呆在书房,可到了夜里去便如换了一个人似的,羞耻露骨的话和孟浪的动作一夜不停,她的身子本算不得好的,折腾下来早上起来便受不住,一整日情绪恹恹还得应付他的冷淡。
沈微慈本想着两人之前有过不快,自己确是绝情过,可如今两人既已成夫妻,妄想感情能好一些,不说心意相通如胶似漆,也能相敬如宾就好。
所以事事也顺着宋璋。
只是她能应付眼高于顶又规矩多的宋老太太,却独应付不了喜怒无常的宋璋。
她站了半晌,也没追过去,回去将荷包收线弄好,再叫月灯去将阴干好的香丸放进去,明日送去甄氏那里。
宋璋独自去了书房,推开门也没将门合上,却留心着身后的动静。
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沈微慈靠近的脚步声,他心头一顿,转过身去,身后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
他跨出门槛往主屋看,见着安然坐在罗汉榻上的秀气身形,气得他咬牙。
从前她还会事事顺着她,温声细语的说两句好话,如今成了婚,他便不重要了,连哄他的好话也不愿说了么。
凌霄在旁边瞧着宋璋阴沉的脸色,试着给个台阶,在旁边小声道:“世子爷明日还要早些上朝,今晚上早些睡吧。”
宋璋却冷冰冰一声冷笑,睨向凌霄:“叫人将书房的春榻上铺上,爷今日在书房睡。”
凌霄一愣,心想何必受这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