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湛眸光中,黛眉低垂,婉约柔弱,恰如雨中蝴蝶,烟青色的雨幕,淅淅沥沥的远山。
宋璋看的一愣,又冷冷咬牙:“又拿出你惯常用的把戏了?”
假山外遮的严严实实的芭蕉叶轻晃,凉风穿过枝叶吹进假山洞中,将她一丝不苟的发丝吹起几丝,拂在了宋璋的脸颊上,淡淡的幽香便在他鼻端蔓延。
宋璋黑眸里的情绪很沉,压的沈微慈微微有些喘不过气。
她只低声道:“今日若不是二堂兄说那荷包是我做的,会出沈昭昭那事么?”
“二堂兄不也是在算计我么?”
宋璋一顿,随即眼睛冰冷的眯起。
沈微慈说的没错,他是在算计她。
她不要他的东西,她越是拒她于千里之外,他就越要让她与他有联系。
他要让她看清,在他与章元衡之间,她到底应该选谁。
两人之间一时很安静,宋璋松开手指,看着沈微慈眼角的湿意,忽然低声道:“你说我将你事先在帕子上抹朱砂的事情说给你的好父亲,你说你会有什么后果?”
垂在宽袖里的手指微微颤抖,沈微慈知道,这是自己唯一没做干净的事情。
即便帕子没在了,宋璋的话,没有人会不信的。
这唯一的变数,让他拿捏住了自己的把柄。
即便她能说服众人自己是真的呕血,那帕子上夸大的朱砂也足够其他人将所有矛头指向她。
她闭了闭眼,再一次感觉到了浑身无力。
她眸子转向宋璋,脸色苍白,眼眶却红通通的:“二堂兄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宋璋一听这话,脸色愈沉,低沉出声,眼神深处是挣扎的情绪:“你安分守己,我自然放过你。”
沈微慈听出宋璋话里似有转圜的余地,她不去问他安分守己是什么意思,也更不想知道,因为她也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