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只穿着里衣,他毕竟为外男,虽说自己称呼他为一声堂兄,可他毕竟姓宋,总觉得有些不合适,不动声色的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又问:“二堂兄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宋璋看着沈微慈眼里的戒备,看着她拉被子的动作,凤眼半沉,终于开了口:“让你的丫头先出去。”
沈微慈本正伤心,无心应付什么,又听宋璋这话,红着眼抬头看着他:“二堂兄为何又要我的丫头出去。”
宋璋对上沈微慈的眼神,挑了下眉,接着就在沈微慈惊诧的目光中,一撩袍子,坐在了沈微慈的床沿上。
“没什么,你若不让她出去,那我便一直坐在这儿就是,直到你的丫头什么时候走。”
说着宋璋淡淡看着沈微慈,半分不似开玩笑:“就算留在这儿过夜,也不是不可以。”
沈微慈实没想到宋璋居然这样无赖,怔了一下,到底也不想与宋璋多纠缠对峙,左不过多听他两句讽刺的话。
她叫月灯去帘子外头守着,脸庞微微偏过去,隐住眼里的泪光:“现在能说了么?”
宋璋闻着近在咫尺的味道,又往沈微慈身边坐近了一些,脸上的表情却是不动声色。
他问她:“身子好些了么?”
沈微慈是万没有想到宋璋会关心她身子的,从来没将她看在眼里过的人,今日略有些反常。
沈微慈看不懂宋璋的心思,但她现在一直要病重示人,在宋璋面前她依旧谨慎,也便细细咳了两声,似是病得不轻,却又摇头缓缓道:“好一些了。”
宋璋听见沈微慈的咳皱了眉,又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还有她发红的眼眶,手指紧了又松开。
他从怀里拿出个巴掌大的药瓶送到沈微慈面前:“张廷义的事我帮你解决,他也不敢再来侯府提亲,你只管养病就是。”
沈微慈看着宋璋手指上的白玉药瓶,这才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