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月灯回了侯府,外头的天就已全黑了。
她一路忍着情绪,等到了临春院才松了情绪跑进屋子就扑在了沈微慈的床前哭:“姑娘,那个章元衡果真是靠不住的,他……”
“他现在……”
沈微慈自一看到春桃哭着跑进来,心里已冷了半截。
她轻轻拍了拍扑在自己身上的月灯,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头轻声道:“你实话告诉我就是。”
月灯这才从沈微慈的怀里抬起头脸,通红的眼睛看向沈微慈,哽咽道:“他负了姑娘,他现在已经在准备别的亲事了。”
“他这样的负心人早晚会遭报应的,亏的姑娘这些天还为他做荷包,他根本就不值当姑娘上心。”
虽说刚才见着月灯的模样,心里已猜到了七八分,但从月灯的嘴里亲口说出来,沈微慈的心里还是如被针刺了一下。
她原以为自己是不会伤心的,但没想还是有几分伤心。
她闭上眼睛,隐住眼里的情绪,紧紧握着月灯的手,又用手上的帕子替她擦泪:“这样也好,如此品性也幸好我没有嫁他,不然往后的日子也定然是不好的。”
“且这件事不是我不仁义,我也没有对不起谁。”
月灯听了眼泪却不止,哭着问:“那姑娘怎么办?”
“现在老太太和二房的都要姑娘嫁给张廷义,章公子又不娶姑娘了,姑娘的退路在哪里?”
沈微慈眉目垂下,淡淡开口:“退路……”
“总有退路的,还没有到最坏那一步。”
月灯泪眼看向沈微慈:“可是奴婢现在觉得心里好难受,姑娘心里不难受么?”
沈微慈落眉:“自然是有些难受,毕竟我的确付出了真心的,但也是命罢了。”
说着沈微慈到底是红了眼眶,叹自己还是识人不清。
宋璋站在院子外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