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赵雪柔送到县长途汽车站坐上汽车,林正军唐晓芙和她挥手告别,目送长途汽车消失在视线中。
“走吧,我们去寄信!”唐晓芙收回目光,微笑道。
“嗯!”
林正军和唐晓芙来到邮局,林正军道:“寄加急挂号信吧,不然赶不上十月份的《人民文学》了!”
“好!”
唐晓芙买了信封和邮票,在信封上写好地址,又花了三毛三,才寄出了加急挂号信。
“嘿嘿,《牧马人》一定会一炮而红的!”唐晓芙这次没有拜邮箱,而是显得信心满满。
……
当林正军和唐晓芙在寄信的时候,燕京天坛医院,张维扬却和一位医生朋友聊天。
“老张,真没想到,我们也有有等到云开雾散的一天。”
“是啊,海洋,你关在东北林场那边怎么样?那里物产丰富,说什么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应该饿不到吧!”
“怎么饿不着啊,有粮食就是喂狗,也不会给我这个反动学术权威吃啊!这还不算,还要没日没夜地伐木垦荒,有一次,我差点被熊瞎子给吃了!”
“那几年,可真不容易啊,好在我们命硬,活下来了,可我女儿就没那么幸运了,被魏家那窝子禽兽给害死了!”
“唉,老张,你可要节哀,这几年,谁家不死伤一俩人啊!我有个在林业系统工作的朋友的孩子,在陕北那边插队,放牛的时候,在野地里淋了一场雨,发了高烧,结果就双腿瘫痪了!”
“我还好,终究是爷们,得硬抗下来,就是对芝兰打击太大了,前些天她有了自杀的想法……”
张维扬和周海洋言谈之间,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复杂心绪。
周海洋是他的高中同学,国家医学科学院(协和医学院前身)毕业,曾经留学美国,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