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但若”二字时,袁绍打了一个寒战,急是摆手打断:
“没有但若!孤相信你此计必成!”
“孤有种预感,这一战我军不光能大破楚军,说不定还能一举诛杀了那刘备!”
“再不济,也能杀掉那萧方!”
“孤相信,孤有天命护佑,此战定然不可能再出现意外!”
袁绍语气决然笃定,俨然已是胜算在握。
只是这话,在沮授听起来,却有些自我安慰的成份在内。
若是换成逢纪之流,此刻眼见袁绍心虚,必会是说些附合宽慰的话,来搏得袁绍的欢心。
沮授却不屑察颜观色,依旧如实道:
“天命之事虚无缥缈,臣以为今日一战,我们还当做好两手准备,万一——”
“没有万一!”
袁绍喝断了沮授,语气神情已显露对沮授屡屡说丧气话的不满。
接着他举起拐杖,向着南面武进方向一指,厉声道:
“孤相信,此战我军必胜!”
“颜良张郃他们的捷报,定然已经在回邺城的路上!”
“尔等即刻准备好犒赏三军之物,孤要重重慰劳孤血战破敌的将士们!”
沮授就算再耿直,此刻也听出了袁绍对他的不满。
显然,此时的袁绍,宁愿自我麻痹,也不愿听到半点可能会失利的话语。
好听喜而不听忧,这岂是明主气量?
沮授眉头一皱,便又想开口。
“是我们的旗帜,是我军的旗帜!”
不知是哪个眼尖的士卒,突然间喊了这么一嗓子。
袁绍和沮授瞬间神色一震,目光齐转向了城外方向。
此时天光已然大亮,南面大道上的形势,看的是清清楚楚。
只见地平线尽头,果然有无数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