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上了马车。
“温侯,恕宫直言。”
“这孙仲谋年纪轻轻却城府极深,他曾为江东之主的身份,又怎会甘心屈居于人下?”
“依宫之见,他前来投奔温侯,无非是走投无路之下,想借温侯的力量收复江东,重做一方之主。”
“且他身边竟有吕蒙这等奇谋之士,若是放任他招揽旧部,将来只怕会尾大不吊,恐为隐患呀。”
陈宫压低声音,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吕布却冷冷一笑,嘴角扬起一抹不屑之意。
“公台,你当真以为,本侯会像袁术那般愚蠢,不知道孙权这小子藏着什么坏心思,不懂得提防着他么?”
“本侯若不防着他,又怎会安排宋宪去六安,‘辅佐’他守城呢?”
吕布斜瞟了陈宫一眼,眼神别有意味。
陈宫蓦然想起此事,眼中忧色方散,笑道:
“原来温侯心如明镜,早知孙权心术不正,安排宋宪去六安,只为监视孙权之用。”
“温侯有这等深谋远虑,宫就放心了。”
吕布目光望着远去的孙权马车,自负的冷笑之中,又闪过几分森冷寒芒。
“吾认这碧眼儿为义子,只为借他孙氏之名招揽他孙家旧部,助吾抵挡大耳贼。”
“待将来击退大耳贼,吾渡江南下收取江东之时,就是本侯卸磨杀驴,送他上路之日!”
吕布身上弥散出的杀意,令陈宫身形一凛。
十几步外的马车上。
孙权正拍着吕蒙肩膀,笑赞道:
“子明啊,你今天当真是给我长脸了,你这烽火台一修,吾便可高枕无忧,无惧大耳贼偷袭六安了。”
吕蒙脸上掠过些许得意,冷笑道:
“咱们这烽火台一筑,大耳贼说不定就会知难而退,反倒放弃了偷袭我六安的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