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
刘表没有第一时间否决,而是稍作了一番思索。
尔后一摆手,沉声道:
“荆南四郡乃偏避之地,老夫若退往荆南,等同于失了南郡,而失了南郡就等同于失了荆州。”
“何况黄忠那叛贼,现下拥兵于油江口,老夫若率军过江,为他半渡截击如何是好?”
“你这中策也不可行。”
两条计策皆被否决,只余下一条下策,刘表的眼神已然失望,似乎对这下策不抱希望。
蒯越再次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越近日观察敌营布局,见刘备粮草从北面运来,皆屯集于西面围营。”
“主公若有破釜沉舟决心,可赌上城中所有兵马,分兵两路夜袭敌军西营。”
“一路由西门而出,正面进攻敌营。”
“一路则由水门入江,乘船绕往敌营上游登陆,从背后对敌营发起突袭。”
“两路兵马举火为号,同时夜袭,若能成功,便可一举烧毁刘备粮草。”
“粮草一失,刘备必不战而退,主公便能获得宝贵的喘息之机,方能招兵买马,恢复元气,以待与刘备再战!”
这一道下策听过,原本已不抱希望的刘表,却陡然间精神大振,猛的坐直了身子。
“叔父,这破釜沉舟之策,才是扭转乾坤的奇策!”
“侄儿愿率军突袭敌营,必烧了大耳贼粮草!”
刘磐忘记了对蒯越的讽刺,跳将起来慨然请战。
邢道荣也跳了起来,奋然道:
“主公,末将也愿率军突袭敌营,杀大耳贼一个片甲不留!”
刘表缓缓站起,拳头紧握,绝望的眼眸中,渐渐燃起曙光。
沉吟良久后,脸色已决毅如铁。
“异度你的上策实乃下策,这下策才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