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真正能决定他们何去何从的主将,而非张延这个名义上的张家军少主。
张绣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
“二弟,大势已去,继续负隅顽抗,我们兄弟只有死路一条。”
“这几千武威子弟,也要为你我赔葬。”
“叔父,他毕竟不是刘玄德所杀。”
“听为兄一句劝,咱们降了刘玄德吧!”
当此身陷绝境时刻,张绣再次旧事重提。
他不仅要为自己谋条生路,也要为身后这几千个武威同乡谋一条生路。
张延脸色骤变,瞬间如炸了毛一般,张口就要怒斥张绣。
话到嘴边时,却猛然又咽了回去。
以张绣的威望,若是铁了心要降刘备,这几千個弟兄必定唯张绣马首是瞻。
就凭自己这点威望,能拦得住吗?
眼珠转了几转后,张延强压下怒火,说道:
“兄长啊,当今之世哪里还会有什么仁义之主?”
“我料泉儿给你那封劝降信,必是为刘备逼迫威胁之下,不得不违心所写。”
“说不定现下泉儿早为刘备所杀,我们若是降了刘备,定然也难逃一死。”
“兄长啊,你可莫要糊涂,轻信了那刘备的谎话啊!”
张绣心头一震,原本决然的眼中,重新又现犹豫。
他不得不承认,张延的假设并非没有可能。
回想当日,自己得知儿子未死,还看到了他的亲笔信,确实有惊喜若狂,情绪太过激劝之嫌。
现下再细细回想,就单凭一纸书信,那亲卫的几句话,就认定刘备乃宽仁之主,当即决定归降,未免草率了些。
“莫非,泉儿当真是被刘备威胁?”
“或许真是我看走了眼,刘备所谓仁义之名只是虚有其表?”
“难道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