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权衡再三后,却是叹道:
“尔等拥立老夫为荆州之牧,老夫自然有守土安民,抗击外敌之责。”
“张济便罢,但那刘玄德却乃老夫同宗。”
“老夫不忍心对他动武啊。”
蔡瑁和蒯越对视了一眼,旋即听出刘表言外玄机。
他们这位主公,是顾虑着名声,不便对刘备这个同宗用兵。
哪怕这個刘氏同宗出身草根,与刘表这般根红苗正,宗册有名的刘氏皇族,有着天壤之别。
蒯越眼珠微微一转后,拱手道:
“主公宅心仁厚,顾念同宗之谊,当真是令越佩服。”
“越以为,主公将来击破张济,不妨招降刘玄德,令其充当主公藩属,率一军屯兵宛城。”
“主公则可将粮草供给的命脉,牢牢掌握于手中,令刘备不敢存有异心,只会老老实实为主公拱卫荆州北大门。”
“那刘玄德也是识时务之人,自然看得出,这是他保全自己的唯一出路,定然是欣然归降主公。”
“如此一来,主公既不必对同宗用兵,又能觅得一将为主公镇守北境,岂非一举两得也。”
蒯越分析着利害,洋洋洒洒又献上一策。
刘表精神一振,眼中那份顾虑不忍,渐渐烟销云散。
“好,异度此计一石二鸟,甚合吾意。”
刘表拍案而起,欣然一拂手:
“就依异度之计,速速回复刘玄德吧。”
“传令下去,大军暂驻新野,停止北上穰县。”
“老夫就在此间,坐看他们二虎相争,两败俱伤!”
…
宛城,郡府。
“狂妄,狂妄之极!”
“刘备,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威胁本将,视本将为草芥!”
府堂内,张济将刘备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