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夏依旧翻墙回了后院,他从井里两桶水冲洗了身体,尽管井水冰寒冻骨,但一般练武人都能承受。
萧夏换了一身衣服,盘腿坐在房中,又一次进入深度修炼之中。
.......
云定兴的府宅在宣仁坊,就在隔壁坊,直线距离萧夏的府宅大概五百余步,云府原本也扎满了彩灯,现在全部换成白灯笼。
云定兴和妻子趴在儿子的尸体上哭得撕心裂肺,两个兄长云师德和云师端站在一旁垂泪。
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拄杖颤颤巍巍出来了,“我的孙子在哪里?谁敢杀我的孙子?”
云定兴连忙忍住悲痛对两个儿子道:“蠢货,还不快把祖父扶进去!”
两個儿子连忙将祖父往回搀,老者大喊道:“你还赶紧去找太子,给我的孙子报仇,千刀万剐的混蛋!”
云定兴连忙赶去东宫,太子杨勇今天也是刚回到长安,襄阳到长安这段路也着实把他累坏了,他下午已经睡了一觉,晚上在宫里欣赏了花灯,正要去休息,忽然得到消息,云定兴紧急求见。
隋朝对太子和外戚的往来还不是那么严格限制,太子杨勇当即接见了云定兴。
云定兴进来便跪下大哭道:“太子殿下要给老臣做主啊!”
杨勇连忙让宦官将云定兴搀起坐下。
“出了什么事了?”
云定兴抹着眼泪道:“三郎今晚被人杀了!”
杨勇吓了一跳,“三郎怎么被人杀了?”
“三郎今晚去赏灯,遇到了凶人,手段极其残忍,竟然将三郎当街斩首。”
说到这,云定兴恨得咬牙切齿,“朗朗乾坤,竟然在天子脚下公然当街杀人,这还是大隋吗?还有王法吗?”
杨勇却没有勃然大怒,这个小舅子他很了解,自己不止一次给他擦屁股了,每年上元夜都会出来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