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点菜了,再温一壶锦波春!今儿咱们姐妹俩不醉不归,夜里吃醉了,咱俩就宿在这河边客店,不回去了!”
“那敢情好,就是得罪你家衷郎君了,又得叫他独守空房。”
宁时音玩笑:“怕甚怕甚!小郎君就该在家好好看孩子,我不宿在小甜水巷子他已是烧高香了!”
“你小你不懂,男人就不能惯着!”
柳云清闻言忍不住和宁时音放声大笑起来。
她这好姐姐是个妙人,同她一处说话玩闹怎也没个够,连日来的劳累都消散了不少。
二人临窗对坐,撩开袖子往窗下一划便触得清凉河水,汴河游船、画舫个个紧挨着,彩灯彩棚将河水也映得热闹一片,好似水底也藏着一个繁华的汴京。
未吃些什么先垫垫,二人爽快碰杯,先满饮三盏。
两美人依窗,脸颊飞红,藕臂挂露,娇颈羸弱,簪头摇晃,这一晃便晃进了人心里去了。
“朦胧暗想如花面,欲梦、、、、还惊断、、、、且问二位婵娟,我这是在梦里还是醒着!”
旁边高大游船上传来一醉醺醺的声音,柳云清抬眉望去,却见那游船上有一郎君凭栏而望,约莫是吃醉酒了,身子比那一叶扁舟还荡啊荡的。
“哪来的登徒子!我是你姑奶奶!”
这一声出来,不光那位醉酒的郎君笑了,周围听见声儿的也都笑了。
柳云清和宁时音亦笑得开怀。
说调戏也算不得调戏,说玩笑也算不得玩笑,只是这会儿大伙儿都醺醺然,快乐就是了。
恰渔女撑着小舟前来送菜,宁时音捡了个菜丸子朝那郎君扔去,又惹得众人一阵哄笑,得那郎君赔了不是才罢休。
一壶酒不够又是一壶,刚才是锦波春,这会子又换作潇洒泉了。
二人玉色的脸庞绯色更盛,原还觉得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