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砚微微颔首,听卯儿一说也开始怀疑起自己。
“当是错觉也说不准。”
毕竟只是那一瞬的接触罢了。
不等卯儿听清自家郎君嘟囔的什么,郎君便叫他吩咐车夫出发。
说好了今日过去的,眼下正好过去陪着吕夫人用个晌饭。
柳云清同齐氏到了家,云溪抱着云湘一头热汗,显然也是刚刚抵家。
云溪替姐姐给人结了起哄的银子,手头还剩下好几两碎银,她做主为阿娘庆祝,拉着小妹一口气跑到龙津桥买了好些好吃的。
皮焦肉嫩的爊鸭子、滋滋冒油的脆筋巴子、炒蛤蜊、西京笋、辣碟小菜也四五样,云溪还买了一小坛子杏花酿,将碎银子花得一个子儿不剩。
“我这是借花献佛,置办一桌子好酒菜祝阿娘获得新生,以后不管咱们的日子是好是坏,都不必再看人脸色,手心向上了!”
齐氏泪湿眼眶,张着手臂将三个女儿搂在怀中。
“能有你们,阿娘在柳家吃着些年的苦头就不算什么,只是约莫得苦你们一阵子,阿娘一会儿就给你舅舅们写信,叫娘家先寄些银子来,阿娘必不叫你们的日子过得比从前差。”
“回头阿娘想想做个什么小买卖,就是没了书坊也无碍。”
柳云清轻轻拍抚着阿娘的背:“阿娘放心,万事有我,咱们先痛痛快快吃饱,旁的自有我安排!”
齐氏一口气痛饮三大碗,白皙的脸颊上飞着红霞,她没再掉一滴泪,只顾着笑了。
下午柳云清让妹妹们带着醉酒的阿娘去歇息,她则一一将要带走的细软陈设整理成册。
阿娘是远嫁,当初没从娘家带来什么嫁妆,只随身带着交子银两和两箱衣物细软罢了,到了汴京才置办起来。
屋里成套的柜箱桌椅、花瓶字画都是阿娘的东西,就连院子里那颗老石榴树都是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