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云清要有半点儿不妥,看老娘不撕了你们去!都别活啦!”
柳云清将脸埋在阿娘的肩上,被乱发遮挡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好家伙!她怎么不知道阿娘这么猛!
虽阿娘也出身商贾,但她读书识字样样不差,平日里最是端庄贤惠之人,邻里间从未闹过一点儿不快。
能做一“泼妇”,真真是被人逼急了。
柳云清替阿娘心酸,摊上这么一个夫君,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认识齐氏和柳家小娘子们的街坊也也连连上前维护,又见有人真喊来了差役,那姘头都不顾得放话,急急叫人搀着上了驴车逃了去。
四个粗汉也各自逃开,街坊们搀着齐氏和柳云清进了家门,见里头泥污血渍满地,小厨房的桌椅板凳都掀在院子里,不由又跟着骂了几句。
云溪和隔壁的乔婶娘带着差役前来,因没抓着人,只得先问了苦主的情况。
然见一个屋子里,哭得哭闹得闹,柳大娘子还一身狼狈昏了去,只得问了四邻街坊们。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连柳成功的姘头大着肚子亲自拿着刀伤人的话都说出来了。
差役们越听神情越严肃,这样入室杀人的恶性事件,汴京城可是许久未见了。
必是决不能姑息的!
柳云清适时醒来,艰难起身朝两位差役行了个礼,摸了床头几颗碎银子塞给人去。
“求官差老爷给我们做主,青天白日之下他们就敢如此嚣张,不仅要强占我家宅子银钱,还要杀人谋命,夜里怕不是敢纵火将我们娘几个烧死泄愤去!”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且不知如何保护阿娘和妹妹们,劳烦您和兄弟们今日多巡视几趟,这些只当请兄弟们吃茶的,待我身子争气些,我便去告了开封府,求大人为我们做主。”
柳大娘子跳河的事儿闹得大,茶余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