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指名道姓地斥责朕!”
永晋帝起身,走在楚世昭的跟前。
“是儿臣不孝。”楚世昭跪拜在地上。
躬身在殿旁的曹微开口讥讽道:“与外人串通一气,斥责天子,实在不孝。”
楚世昭只是瞥了一眼,立刻答道。
“但这份奏疏,是儿臣一人所为,并无他人指使,儿臣认儿臣的不孝,也只是认儿臣不该用奏折的方式来劝诫父亲,更该入宫直言,可是...”
“儿臣真能入宫面圣吗?”楚世昭睁着眼睛道:“父亲久居宫中,不愿与臣等相见。”
“近日来常有方士进言,使得诸子疏远君父。”
“而父亲怀疑儿子,儿子开始警惕父亲,这样一来,唯有那奸逆小人大行其道不是吗?”
“儿臣并不在乎儿臣的亲王之位能不能保得住,只担心继续照着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朝堂之中,无一人敢直言,天下,亦无一人敢直言。”
“既天下无人敢言,则由我言之。”
“儿臣作为君父之臣,亦是君父之子,此番进言,天下事,则为家事,不孝之说,也只加我一人身上,而这却能成天下之美,我愿独受。”
话音落地。
曹微的眼睛微微瞪大,显然没有想到楚世昭能说出这番话来。
如此言论,就是诡辩。
先是中和、调解了他和永晋帝之间最主要的矛盾,再言论自己的想法,最后转移了所有的问题,表示自己愿意接‘不孝’的锅,但是他顺势就把朝政动荡的锅扣到了所谓的‘奸逆’头上。
他没办法直言劝诫,被迫上书,也是这奸佞导致的,这才让他‘不孝’。
合着你俩都没问题,都是我们的问题咯?
“那你怎么把棺材都备好了?”曹微觉得再给楚世昭这样说下去,他的脑袋可能就不保了,万不可让楚世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