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9点半了,技校那边还没消息。
厂里正在研究生产新产品,姜厂长和洪工一起跟技术科的几个工程师开完会,打算回办公室,正好路过工会办公室,见钱主席一个人坐在里面抽闷烟,看上去无比焦虑,便敲敲虚开着的门,走进了进去。
“姜厂长,洪工,有事?”钱主席缓过神,掐灭香烟起身相迎。
姜厂长拉开椅子坐到办公桌前,问道:“老钱,预考成绩有没有出来?”
钱主席很清楚前几天的送考搞得有点铺张,姜厂长不高兴。
他虽然不是很害怕,但面对厂长多少有点紧张,故作镇定地说道:“还没有,我正在等消息。”
“等谁的消息?”
“等技校那边的消息。”
“开生有没有通过预考,老焦不直接打电话向你汇报?”姜厂长一边招呼洪工和闻讯而至的乔副书记坐,一边不动声色问。
钱主席很清楚厂长话里有话,慢条斯理地说:“姜厂长,补习班的考生来自好几个学校,焦校长他们今天是分头去了解预考情况的,成绩出来之后先汇总到技校。技校再把考生们的成绩报到我这儿,我再向你和乔书记汇报。”
这些天你明明干的是私事,可在你嘴里居然变成了公事。
姜厂长暗骂了一句老狐狸,意味深长地说:“老钱,我知道你很紧张,其实没必要。我相信开生应该能通过预考,即使今年预选不上还有明年。人家没条件支持孩子复读,你家有条件,没什么好紧张的。”
我在跟你汇报高考补习班的工作,你却一口一个我家开生,分明是在影射我以权谋私。
钱主席岂能上这个当,一边腹诽着一边忧心忡忡地说:“姜厂长,乔书记,洪工,我倒不是担心开生,而是担心参加预考的那些孩子。这儿没外人,我是在这儿说的,我家开生考不上大学,我想想办法、找找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