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咬住,空出来的手倏地发力、将鸡头往后掰去,用钳制住翅膀的手卡住,而后根本不管黑羽鸡的挣扎,把露出来的脖毛三两下扯了,扔向地上。
刀又被握在了手里。
阿薇舔了舔唇,道:“不是喜欢看鸡毛乱飞吗?来,杀鸡。”
陆致原本已经不打算挣扎了,反正挣不过,也没有救兵,但一听阿薇要杀鸡,他眼睛霎时瞪大,吓得一个劲儿要往后躲,满口全是“疯子”。
他就知道这疯子要见血!
不,已经见血了。
也不晓得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阿薇的嘴唇被刀划了个小口子,血珠子渗出来,被她一舔,染红了半张唇。
陆致猛然就想到了志怪小说里那吃人的女妖怪。
“妖怪!”他挣扎起来,一时动静比那死到临头的鸡还要大。
可他身后就是不动如山的闻嬷嬷,岂是他这样的小身板能抵得动的?
陆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子被阿薇塞到了他的手里,也只是塞着而已,他能感受到掌肉贴住了刀柄,但他的整个手依旧被阿薇控制着,怎么使劲怎么动,完全不由他做主。
而那只擂台上看着翅膀力大无穷的黑羽鸡,却完全摆不脱阿薇,亦无法再高声鸣叫。
它只能露着咽喉,费劲地踢着早就被捆扎实的双足,仅此而已了。
阿薇手指用力,拽着陆致用手中的刀子抵住黑羽鸡的咽喉。
“对,横着给它来一刀,”阿薇没有立刻割下去,只比划了两下,“你得使劲儿,若是力气小了、没有割断喉管,那鸡就死不痛快,你松开它,它还能顶着那露出血口的脖子满地扑腾,一面扑、一面流血。
你看过它与别的鸡搏斗,知道它厉害,这种斗鸡的命都硬,临死前能耐得很,我们这么多人都未必能撵着它。
到时候,你这书房里里外外就全是鸡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