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里也不敢祭拜您,怕您想我了寻去那儿,见到一宅子的腌臜,在底下心疼我和阿薇,也怕那里妖魔鬼怪冲撞了您。”
“以后不会了,女儿年年在这里给您磕头。”
“您在的地方,才是女儿的家。”
“女儿和阿薇吃过的亏、吐过的血,不会白费。”
陆念说着,狠一扭头看向岑氏。
岑氏先前跌得很,才扶着嬷嬷的手站起身,狼狈得没有平日一丁半点的端庄姿态,就被陆念的眼神钉在了原地。
她看到了半塌的灵堂,被雨水淋湿了衣裳的亲朋,只有供桌前的那一处、与其他地方都隔绝开来。
陆念就站在那儿,没有叫雨打着,但她那双含恨的眼睛,却仿佛在磅礴大雨里走过,走了很多很多年……
一阵心悸涌上来,岑氏下意识抓住胸襟衣裳,脚下打滑,堪堪站住的身子又往地上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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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祭祀,结束在雨中。
桑氏撑着精神送走了姻亲宾客,这才有空喝一碗姜汤祛寒。
“侯夫人摔倒时擦伤了胳膊,已经让人上了药,备了安神汤。”
“春晖园赶着收拾了正屋,姑夫人说她们母女先住下,厢房不急着今日整出来。”
“侯爷过去了,见她们只带回来一个嬷嬷,说是让您这儿再看着安排些能用的人手。”
“今日礼单送来了,您过目后、奴婢使人整理收拢。”
一连串的事,桑氏听罢,深吸了口气想说什么,见陆骏从净室出来,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与陆骏递了姜汤,桑氏斟酌着道:“祭拜塌了棚,是我没有做好,我只想着棚子大些,却没料到不够稳固,风大了就……”
“不是你的错,”陆骏道,“许是风大,许是……你可能没听见,点心送来前、大姐跟我说余家塌了好几次棚、还砸死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