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可母亲认为另有缘由,因此与家里人多有意见。
可毕竟是血亲,除却此事,并无旁的矛盾,她写信求救、京里不会见死不管。
因而京中只一封薄薄家书送来、再无旁物,母亲气得吐了一帕子的血。
我舍不得她伤心,不愿入京,她反复说‘恐是中间办事的人出错’,说什么也要让我养好了回来。
也是我不中用,路上病了几次,若不然也不会险些赶不上。”
几句话说完,众人皆是沉默。
白氏之死,明明确确,两家人都没有异议。
陆念幼时丧母,做长辈的也是关爱过,可这孩子执拗,作得要命,闹得家里昏天暗地,再多的可怜也渐渐化作了厌烦。
可要说谁会坐视陆念母女死在蜀地,那自家断然没有那等冷血冷心之人。
而陆念跟女儿说的掏心掏肺的话也证明了,执拗了三十年的人,内心清明,并不是油盐不进、浑然不知好赖。
当然,想到“出错”归想到,没有收到支持也是真的,设身处地想想,亦是艰难痛苦。
难怪陆念一回来就借题发挥、寻事发疯。
也不能全怪她!
还想能“靠得住”些的舅公表了态:“这些年你们母女吃苦了,早知道那两支人参、我另外托人送去蜀地,也不会路途中出了差池,那可是救命的好东西!”
阿薇口上道了声谢,转步看向桑氏:“舅娘,不知当日总共送出多少药材?”
桑氏也不隐瞒:“五千银票、三箱药材,具体品项都有单子存着,我回头让人寻出来。这么多的银钱东西、平白无故折在半路上,说什么也得仔细查一查。”
当初她经手操办过,这事不弄明白,不管是公爹丈夫舅家,还是来观礼的宾朋,怕是要怀疑到她这儿了。
她没沾过一两一药,她不怕查,查清楚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