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
一道虚幻的人影,蓦然出现在铜炉的烈焰中。
五官长相跟那尊纪昕大将军坐像一模一样,只是眉头紧皱,似乎在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浑身血迹斑斑,右臂上更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害,香火荧光乍现后痊愈,但下一刻,又被撕裂。
如此反复,永久不止!
纪昕城隍皱眉看向马陆,语气艰涩道,
“怎么是你?他的子嗣,为何不来?”
马陆正欲回答,便见纪昕摇头,语气萧瑟道,
“也罢,避嫌也好。毕竟我等都是罪人,我受百年火刑,他亦尝血脉之咒。”
马陆眼观鼻尖,似乎没听到纪昕的话语。
纪昕:“你来此处,意欲何为?”
马陆立刻开口道:“下官想请城隍大人,派些阴差,勾去一人性命。”
纪昕牙关紧咬,闷哼一声,按下那股来自灵魂的灼烫,道,
“哦?此人可是作奸犯科,为非作歹之辈?”
“额,不算。”
“那可是忤逆双亲,欺瞒宗祠之人?”
“这,也不算。”
“那定是邪淫乖戾,心如蛇蝎之徒了?!”
“这,这也不是……”
纪昕面色愠怒:“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此人是谁?!”
马陆不敢隐瞒,开口道:“是内城洒金街鲁达是也!”
“那个在经略相公府上做差的鲁达?”
“是,就是他!!”
马陆面色微喜,没想到鲁达的恶名,连纪昕城隍都略有耳闻了。
纪昕沉默了下,语气幽幽道,
“那不如你让阴差,把我的性命给勾了吧……”
马陆顿时汗流直下,直说不敢。
纪昕眼神中有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