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牙人,一看到鲁达,尤其在他脸上打量片刻。
猛地认了出来,顿时脸色苍白,哪怕大夏天的也忍不住双股颤颤。
“鲁,鲁提辖?这位,这位是尊夫人?!哎呀呀,小的有眼无珠,有眼无珠……”
牙人一脸惊慌,忍不住懊恼起来,生怕自己之前的态度引来鲁提辖的不快。
白素贞轻轻一笑,示意牙人无事。
鲁达点头。
牙人顿时欢天喜地的夺门而出,连药铺门都顾不得锁。
‘砰……’
方园径寸缓缓打开,宛若一朵盛开的牡丹,将外界炎热推出。
鲁达拥白素贞入怀,两人躲进伞下阴凉。
鲁达笑道:“没事,都结束了。”
“只是怕娘子受暑罢了……”
……
小种经略相公府。
“咚咚咚咚……”
平缓有节奏的敲击木鱼声传来。
竹林幽幽,屏蔽暑气,任外界如何滚烫,竹叶斑驳陆离的光影下,却是无比凉爽。
种老夫人跪坐在佛堂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念经。
而种师中有些无奈的在书桌上抄经。
种老夫人前段时间听说了,种师中不仅遣散了老管家傅彤,更是将那个佛缘深厚的乖孩子:鲁达贬为粮草随运侍从。
便觉得种师中杂思不断,又生罪孽,每日多罚他抄两百遍经书。
“你想好,该如何处置那个孩子了吗?难道真的要……”
纸张沙沙声混杂在木鱼声中,叫人昏昏欲睡。
种老夫人突然开口。
种师中停下动作,浑浊目光掠过一丝深邃,
“本来我想再过几年,等兄长那边收拾河湟破碎山河,击退西夏军后,携不世之功,和我来个里应外合,彻底肃清渭州的这些蝇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