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踞驿站房梁的山水图之中,日后恐怕还会采补路过之人的生气。
鲁达要么冷酷无情,直接将其抹杀。
要么写张黄纸,盖上官印,焚烧传信给当地土地或者阴差,让祂们前来将其捉拿归案。
但那一目八先生颇知进退,懂礼仪,并不过度采补生人,生人只需休息半月便可恢复。
鲁达也就不欲多管。
他又不是判官或者钟馗,负责稽查世间一切诡异之事。
遇到不平的路,随手铲平即可。
也不会费一番心血,当个急公好义的仁义之辈。
一切随心便是。
此刻,
得八鬼呼风相助,车马轻便,一日数十里。
又得八骨铺桥搭路,渡过泥浆,挣脱风雨之束缚。
最终还得蚕头法术,可呼离合风。
鲁达满心欢喜,大笑几声。
一件因果,三重收获。
此间旷野,果然甚乐!
……
已是七月底,正午的阳光毒辣无比,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山中野兽都在窝里乘凉躲藏,而在铺满碎石的官道上,却有一行车马缓缓而来,留下一长串清晰的车辙印。
远方已有村庄人烟,那镖头抹了抹额头汗水,这才转过身,略带恭敬的朝一辆马车拱手道,
“这两日多谢鲁大人照料,也不知大人在城中住址?我等送完镖,必定携重礼,登门拜访!”
“哦,就在内城洒金街,毗邻大靖河,从东往西数第七间,一进院落便是,你若要来,需早些,辰时两刻为宜。”
听到鲁达那一贯爽朗的笑声,镖头兀的沉默了下。
或许他本是客套的说说,也没打算鲁达会告知住址。
不是应该三推三请,再委婉拒绝的吗?
这汉子,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