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死在洒金桥的一个穷酸秀才,为了给亡母守孝,耽搁了最后一次科举的机会,遗憾而死。
当地速报司便给了他个社神当当。
旧制时,二十五家为一社。
所以社神巡寮的范围不大,法力道行也比较低微。
白娘子指着院内,还未平复的道韵,道,
“福德公有礼了,敢问此前有谁在附近施法?”
李福德闻言,脸上挂着谄媚表情,心里却百转千回。
眼前这白蛇精,可是纪昕城隍亲自打过招呼的。
来历不凡,要好生对待,但也暗中传令,需提防监视她的动向,随时汇报。
他这小神,自然不敢得罪。
可是……他也不敢得罪鲁提辖。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
鲁提辖有官运在身,更是个喜怒溢于言表的精猛大汉!
先前鲁提辖在院中喝酒、赏肚兜,转车轮,施法的场景。
他自然默默窥探,看在眼底。
就跟他看了洒金桥百姓生老病死数十年一样。
“鲁提辖果然是天生神异,不同凡响啊……嗯,从各个角度看,都是如此。”
惊叹之余,福德公有些慌张,自觉似乎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若是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鲁提辖知晓了,他这小老儿的神龛,今天晚上就得被推平犁地,修起猪圈来。
“仙子真乃名师也!传道授经,鲁提辖还未明道,便已掌握法术!那一手震慑人心之法,真是米上雕象,细微处见真功夫!”
福德公当头就是一拜,满脸敬佩之色,表示今日一定要左右逢源。
“休要胡说,我并未传授相公法术,他只是一介凡夫,识神未消,怎可施法?”
白娘子脸色微怒。
糟糕,拍马屁拍到马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