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的学府,现在已经成了空架子。
面对陛下发问,几个大臣相互对视一番,最后是褚遂良作揖回道:“陛下,此事断不可放任自流。辽东之地,如今被太子这般施为,看似热闹,实则隐患无穷。大量学子未经严苛科举筛选,仅凭一腔热血便涌入辽东为官,长此以往,官场风气必乱。”
微顿,褚遂良神色凝重继续讲述:“我大唐科举,制度森严,层层选拔,为的就是能让德才兼备之人入朝为官,匡扶社稷。如今太子大开方便之门,那些资质平庸、只图官位的人混入其中,政务处理怎会得力?恐会生出诸多敷衍塞责、贪赃枉法之事,坏了我大唐根基。”
李世民微微颔首,示意他接着说。褚遂良清了清嗓子,又道:“再者,五姓七望之所以能绵延数百年,家族势力盘根错节,正是因其对族中子弟入仕把控严格。如今太子此举,引得其旁支庶出纷纷背离家族传统,长幼尊卑秩序大乱,极易造成世家内部裂隙加深,到时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世家体系动荡,朝堂也难安稳。”
长孙无忌闻言,打断道:“只是如今太子势头正盛,那些奔赴辽东的学子也尝到了甜头,贸然阻拦,恐怕激起不满。”
褚遂良冷哼一声:“长孙司徒,此事关乎大唐百年国运,怎能因怕一时不满就畏缩不前?当速下诏书,斥责太子此举不妥,令其即刻整改,召回那些未经正规选拔的官员,重新梳理辽东官场。再严令各世家管束子弟,不得随意前往辽东谋职,违令者严惩不贷。”
魏征略微迟疑后,还是站在了太子这边:“此举怕是不妥。太子在辽东推行新政,本意也是为了教化地方、充实治理,若强行召回官员,一则失信于天下学子,二则辽东刚刚起步的政务怕是要陷入瘫痪,于边疆稳定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