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案几上,在众人瞪圆了眼睛的注视中,摇晃了两圈才缓缓立稳。
镇北王和王妃看着身手不凡的新娘子,不约而同地想,临阳侯府乱成一团,还真让秦琅用鱼目换来了珍珠。
“好准头。”秦琅赞了一声,嗓音带笑。
完全不在意方才那花瓶就是冲着他来的。
或者说,早就习以为常。
沈若锦的视线被红盖头遮住,全凭耳力听四周的声音,都已经察觉了镇北王已经怒火冲顶。
镇北王手握兵权难免被皇帝忌惮,做什么都要小心谨慎。
偏偏他生了个跟他截然相反的儿子。
秦琅是出了名的风流纨绔,浪荡不羁。
父子两一个带兵守边境,一个养在锦绣堆,长年不见面,一见面不是吵架就是开打。
秦琅微微俯身,和沈若锦耳语道:“家父性情略有些暴躁,夫人见笑了。”
沈若锦一时无言:“……”
“你当我聋了吗?”
镇北王明显更暴躁了。
秦琅面上笑意不减,“父王耳聪目明,怎么会聋呢?不要这样咒自己。”
镇北王怒声道:“你这逆子少在这里巧言令色!皇宫之内擅用攻城槌这等军械是诛九族的死罪,还不赶紧入宫请罪,嫌镇北王府的人命太长是不是?”
沈若锦淡淡道:“那不是攻城槌。”
她被秦琅抱着出门的时候,随便扫了一眼,秦小王爷虽行事张扬,但不至于公然在皇城里动用这种重型军械。
临阳侯府的门房没见过真的攻城槌,瞧着撞门的大家伙模样有些像、门又真的被撞开了,就急忙来禀报了。
秦琅道:“听听,我夫人都说不是。什么攻城槌?哪有攻城槌?那不过就是大木桩子稍加改动罢了,侯府大门偷工减料一撞就倒,怎么能怪我?”
镇北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