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衙役也都变色。
其实魏长乐这话还真是一针见血。
当初千年县县尉调离,这瞿班头背后运作,花了不少银子走关系,那是对县尉一职势在必得。
谁成想魏平安刚好在京兆府当差的时候犯了事,被贬到千年县担任县尉,就此让瞿班头竹篮打水一场空。
瞿班头因此对魏平安的怨恨不言而喻。
他在县衙待了多年,手底下这帮衙役一直都是跟着他混,自然而然地联合起来排挤魏平安。
魏氏的根基在河东,魏平安在神都也没有结交什么权贵,没了靠山,再加上来到千年县后性情懒散,也就任由瞿班头颐指气使。
但这些事大家心里都清楚,毕竟魏平安名义上还是千年县尉,所以谁也不会说出来。
却不想魏长乐如此直白,几句话一说,众人都是尴尬无比。
“你.....你胡言乱语!”瞿班头怒道:“是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这话已经攻击性十足,分明是指责魏平安在背后教唆。
“这还真不需要别人教。”魏长乐再一次慢悠悠取出监察院黑牌,“我们监察院就是监督百官的,上到宰相,下到县衙小吏,你觉得有什么事情能瞒过我们?”
说话间,他已经抬起手臂,将黑牌亮在差役们面前。
本来还一脸怒色的瞿班头看到黑牌,大惊失色,失声道:“你.....你是监察院的大人?”
魏长乐心想虽然进入监察院本非本意,但实话实说,顶着监察院的身份,手里有块黑牌,还真的能够轻易解决许多事情。
他感觉自己似乎有那么一点爱上了这种感觉。
魏长乐收起黑牌,淡淡道:“金佛升天,我骑马前来调查,不知道这个理由够不够?”
“卑职眼拙。”瞿班头急忙行礼,“不知监察院的大人前来,多有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