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应该认识他有什么关系?
但他心中却明白,这一瞬间,自己已经身处困境。
如果这岑宣和真的与越王赵贞是故人,必然熟识。
如此一来,自己的处境实在是凶险至极,只要岑宣和指认自己不是贞皇子,后果不堪设想。
他想到这里,立时便否认自己不认识岑宣和。
道理很简单,只要自己咬住根本不认识岑宣和,岑宣和即使指认,自己也能尽力应对。
“哦?”魏长乐镇定自若,“原来他在崇文馆当过差。”
岑宣和抬手抚须,不无得意道:“老朽当年在崇文馆当差两年,担任校书郎。皇子们都在崇文馆读书,老朽记得当时王爷正好也在其中。”
魏长乐心下一凛。
他瞬间明白,崇文馆竟是大梁皇子读书的地方。
这样说来,当时岑宣和在崇文馆担任校书郎,那还真的认识几位皇子。
“皇子们读书的文稿,都是老朽带人编纂。”岑宣和傲然道:“诸皇子读书之前,是老朽亲自发放书稿,那时候每天都能见到王爷的。”
魏长乐笑道:“原来本王读书的时候,是你在伺候。”
“虽然时隔多年,但王爷不至于认不出老朽吧?”岑宣和盯着魏长乐,“还是说王爷真的从未见过老朽?但老朽还真觉得王爷十分面生,似乎从来不曾见过。”
两位钦使心情也都是沉到谷底。
他们敢让魏长乐假冒贞皇子,就是知道贞皇子一直在宫中,很少与朝臣接触,甚至朝中诸多重臣也只知道贞皇子之名,并无亲眼见到。
云州位处北方,这里的官员大部分都是本土门阀,朝廷和太原虽然也偶尔会调派官员往云州任职,但往往都只是历练一番,很少有外来官员在此地长期任职。
云州陷落后,外来官员更是早早逃离此地,只有本土门阀士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