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走?”赵朴皱眉道:“为何今晚要来这里?”
魏长乐道:“山阴的军情,总要向大人禀报。”
“为何不派其他人来禀报?”赵朴语气逼人,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魏长乐,你可知自己犯了大错?”
魏长乐皱起眉头。
“山阴之战,因你而起。”赵朴盯着魏长乐眼睛,缓缓道:“奏折已经在送呈神都的路上,日夜兼程,朝廷很快就会知晓。事关塔靼,朝廷不会有丝毫耽搁,定会立马派出钦使甚至使团出发。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半个月,钦使就会抵达太原。”
魏长乐嘴唇微动,却没说话。
“如果派来使团,自然是要前往云州交涉。”赵朴声音低沉:“塔靼人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老夫现在还猜不准,但至少有一条,那就是将你交给他们。”
魏长乐反倒笑道:“我毕竟是引战的元凶。”
赵朴轻叹一声,道:“是功臣还是罪臣,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够做主。魏总管虽然将你除籍,却还是念了父子之情,所以让你远离河东。你本该按照他的吩咐,悄无声息离开太原,走得越远越好。”
“大人是说,下官留下来是犯了大错?”
“你的大错就是不该进节度使府。”赵朴摇摇头,“今晚如果没见到你,老夫即使知道你回了太原,也可以当作不知道。但你如今是山阴之战的元凶,进了节度使府,老夫若再让你离开,朝廷会怎么看老夫?”
魏长乐故作惊骇道:“大人,这么说,下官连累了你?”
“老夫若让你离开,你自然就连累了老夫。”赵朴神色冷峻,淡淡道:“但只要在朝廷钦使抵达之前,你一直留在这里,自然也就不会牵累老夫。”
魏长乐似乎这才明白过来,苦笑道:“大人是想囚禁晚辈?”
“你救了婵儿,对老夫也算有恩。”赵朴叹道:“如果是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