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冷风刺骨,山阴城内一片死寂。
马靖良坐在火炉子边,脸色阴沉的可怕。
“今天孟无忌又跑到门前坐了一下午。”在他身前,一名四十出头的男子躬身道:“这是他连续三天过来催促交账了。”
马靖良冷冷道:“你管着户仓署的账目,觉得能不能将账目交给他?”
“那.....那要看怎么交账。”面前管事勉强笑道:“如果是将明账交出去,自然没什么问题。”
马靖良冷哼一声,“你那个明账破漏百出,我便不懂账目也能看出疏漏。将那样的账目交给姓魏的,是你觉得他蠢,还是你自己蠢?”
“是属下愚蠢。”管事忙道:“属下已经派人日夜做账,但.....但几年下来,账目有些乱,短时间内难以做出来。”
马靖良拿起桌上盛放糕点的瓷碟,连糕点一起照着那账房砸了过去。
账房竟是不敢闪躲,瓷碟砸在他身上,尔后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糕点洒落一地。
“六爷,属下该死!”管事立时跪倒,脸色煞白。
“老子让你管账,你他娘的都搞成什么样?”马靖良目中喷火,“现在他们天天逼着交账,你准备怎么交?”
管事只是磕头,不敢吭声。
却见萧老从外面走进来,见此情状,咳嗽一声,道:“崔管事,你先退下吧!”
那管事急忙收拾地上的碎片和糕点,直接用衣服裹着退了下去。
“六爷,何必动怒?”萧老走过来,笑道:“他们只以为山阴是咱们说了算,在明账上随意了些,那也没想到会蹦出魏长乐这么个东西。”
“魏长乐!”马靖良咬牙切齿。
萧老轻声道:“六爷不用恼怒,那账也用不着交了。”
马靖良皱起眉头,“魏长乐那边天天派人过来催促交账,若不交账,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