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大人,我再送那地主一策,让他用最小的代价顺利开荒。”孟无忌一改之前颓然之态,颇有精神。
蒋韫狐疑道:“怎么讲?”
孟无忌轻笑道:“地主偷偷让人在荒山几处埋下铜钱,每一处数量不要太多,但足够分散。然后再从村里先雇佣几个村民上山,就在埋着铜钱的地方开垦。”
“村民挖了铜钱出来,可以让村民带走,但接下来阻止其他人上山,不再让人开荒。最好是先守它一两天,然后装作有急事离开,走的时候嘱咐村民,谁敢私自上山就报官。”
蒋韫瞬间明白过来,感慨道:“人性本贪。山里挖到了铜钱,村民都以为有人在山上藏钱,自然时刻惦记。”
“地主一走,全村上下自然会全都跑上山。”魏长乐笑道:“恐怕用不了一两天,那座荒山就要被翻上三遍。如此一来,荒山也就被开出来了。”
“依然是歹毒之策!”蒋韫叹道。
魏长乐含笑问蒋韫:“蒋主簿,这孟无忌可否入衙?”
蒋韫有些尴尬,似乎还有些犹豫。
但他很快凑近到魏长乐身边,低声道:“堂尊,卑职还是想请借一步说话。”
魏长乐看蒋韫神情,看出他似乎有很大的顾虑,点点头。
孟无忌身体虚弱,不好让他出门受寒,所以魏长乐带了蒋韫到院内。
“蒋主簿,你似乎不怎么喜欢孟无忌。”
“堂尊说错了。”蒋韫叹道:“卑职恰恰是怜悯他过往的遭遇,所以才不想让他入衙。”
“此话怎讲?”
蒋韫想了一下,才道:“堂尊,孟无忌曾经被中正选贤录用过,那也是在韩刺史的门下当过差。”
“我知道,那又如何?”
“无论是因为什么缘故,孟无忌是从刺史府被驱逐出来。”蒋韫正色道:“从他跨出刺史府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