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之地,大人想要真正展开手脚,恐怕还有不少事情没有做。”
“哦?”魏长乐问道:“怎么讲?”
“至少眼下有一件极要紧的事情,大人必须立刻去办。”
孟波心想就你还教魏大人做事?
嘴巴微动,但想想自己骑马射箭去砍人没啥问题,但事关政务治理,自己还是少说话为妙。
“何事?”
“户仓署!”孟无忌很直接道:“户仓署本是用来囤积军粮,但散校郎来到山阴之后,他手下的城兵取代了税吏,直接收取赋税,将税粮也都储存入户仓署。”
“据我所知,县衙的开支都是出自地方赋税,散校郎拿走了赋税权,县衙的开支和薪俸便需要向那边讨要。”
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道:“如果换做其他人,守城的官兵插手地方赋税,那是大罪。但散校郎背后有河东门阀,下面的人不敢上告,上面的人即使知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魏长乐心想这孟无忌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所言还真是一针见血。
“掌握不了地方的税收,就会受制于人。”孟无忌正色道:“魏大人如果不尽快收税粮回县仓,那么县衙依然是个摆设,最终还是要仰马靖良的鼻息。”
魏长乐含笑道:“我已经对马靖良说过,要将税粮收回,而且绝不允许他的人在山阴继续收税。”
“说了却没有做,等于没说。”孟无忌不客气道:“敢问大人,税粮是否从户仓署运回县仓?”
魏长乐摇头道:“还没有。”
“户房那边是否已经清对账目?”孟无忌接着问:“城兵插手税赋已经两年多,山阴县下辖近百个村落,人口也有七八万之众,这两年各种名目的税赋摊派下去,到底收了多少银子和粮食上来?”
“许多百姓以皮帽山货代替赋税,有些折银,有些则折粮,马靖良又是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