苾鸾当做了保护神,都觉得只要有他在,再也无人敢欺压不良窟的百姓。”
魏长乐想了一下,才道:“我知道去年七月契苾鸾干了大事,但年底他就出事了。”
彘奴本来还有些兴奋的神情顿时黯然下去,点头道:“二爷,不良窟的百姓刚过了几个月不受欺压的日子,厄运再次降临。去年十一月底,不知为何,契苾鸾突然就被夜哭郎逮捕。我在不良窟找了好几个人询问,他们都说不清楚契苾鸾是怎么被抓,有人甚至说契苾鸾是主动投案,但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主动投案?”魏长乐摇头道:“这绝无可能。他既然站出来,就应该明白主动投案的后果。那不只是将他自己的性命交出去,要紧的是不良窟没有了他,立时便群龙无首,后果不堪设想。”
彘奴道:“但契苾鸾确实被夜哭郎逮捕,而且据说还没有死,却被关进了狗笼子般的地方。”
“我见过。”魏长乐眉头微锁,“城东有条街,他就被囚禁在街上的一处小木屋里,活得不如一条狗。”
彘奴正要开口,外面却响起脚步声,两人抬头望过去,只见主薄蒋韫捧着案卷走进来。
“堂尊,这就是事涉归云庄和契苾鸾的案卷。”蒋韫双手呈上,“大概都记录清楚,堂尊一阅便知。”
魏长乐接过之后,含笑道:“蒋主簿去歇着吧,辛苦你了。”
“都还在忙着明天的告示。”蒋韫显得矜矜业业,“卑职今晚就不睡了,领着他们把招募的事宜安排好,不要耽搁了堂尊的大事。”
魏长乐心知蒋韫这是在向自己卖好,想到此人肯定也卷入奴籍之事,虽然是从犯,却也是助纣为虐,心中冷笑,但面上却是微微点头,似乎是在赞许。
待蒋韫退下之后,魏长乐也没有急着回院子,就在中堂打开了案卷翻阅。
彘奴将油灯拿了过来,放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