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处处小心,绝不可落入对方布下的圈套。
他当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傅文君所设。
一路上心中始终在判断甘修儒的真正意图。
按理来说,山阴士绅都依附于河东马氏,甘修儒即使不会彻底倒向马氏,也只会是两不相帮,居中自保。
但今晚的宴席上,魏长乐拿出那几份契书,甘修儒却是第一个签字按印。
如果没有甘修儒的带头,其他士绅一旦有了犹豫思索的时间,结果肯定就不会那般顺利。
所以甘修儒今晚确实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魏长乐一时还琢磨不透甘修儒的用心,不过在山阴这块地面上,自己还真是不可轻信任何人。
回到衙门,中堂点着灯火,六房的人大部分都已经下值,但两位佐官却是在焦急等待,见到魏长乐回来,两位佐官明显是松了口气,上前来行过礼。
“堂尊,没什么事吧?”蒋韫小心翼翼问道。
魏长乐笑道:“不用担心。两位怎么还没回去?”
“堂尊要招募衙差,卑职已经让人连夜撰写告示。”蒋韫道:“明天天一亮,便可在各条街道张贴。”
“蒋主簿是个实心干事的。”魏长乐一屁股坐下,夸赞道。
蒋韫一位年过四旬的中年人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这般夸赞,总有些古怪,他也只能干笑一声。
魏长乐靠坐在椅子上,抬手示意两人坐下。
两人落座后,魏长乐很直接问道:“那个契苾鸾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造的什么反?”
两位佐官闻言,同时皱起了眉头。
“不方便说?”
蒋韫忙道:“不是。堂尊,您可知道铁马营?”
魏长乐想了一下,摇摇头。
“云州铁马营也曾是声名赫赫。”蒋韫道:“那是安义伯麾下的亲军,人数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