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的手上多了一张牛皮鬼面的面具,他戴到了脸上,
“我的名字,苍邪。”
“待大仇得报,血债血偿之日,便是我们重新拥有自己真正的名字之时!”
“是!”
酒尽,碗碎,誓起,死休。
云垂的将士们都下了山,周时瞻要将他们所有人都藏起来,以新的名字,新的身份,藏进燕州军。
萧鸣在山上多待了些时日,周时瞻不催,他也不急着下山。
似乎只有待在云归山,内心的难安才能让他平静,多矛盾,多讽刺,多……无奈。
他的眼睛还没好,远的看不见,近的有重影,不过多少也有了一些好转。
他下山的那天,云归山下起了小雪。
今年的云归山其实特别寒冷,可这场雪,却是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也是最后一场雪。
萧鸣裹着他那一身黑衣下山,却在下山途中遇到了几名男子,看穿着精贵得体,却不像燕州人。
他想起周时瞻提醒过他,云归山上的情况,朝廷兴许还会再派人来探。
萧鸣将面具戴上,倒是不躲也不藏,径自往山下走,经过上山的这几人身旁时,也没作停留。
“小兄弟!麻烦等一下。”
几人当中的一名丰神俊朗,长相格外正气的男子,叫住了萧鸣。
萧鸣的脚步停下,那人走到他身边,竟是恭敬有礼的作了个揖,“小兄弟,敢问你可是这云归山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