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刘翠依怅然,“还能查得清吗?”
“不要总说我的事了,你现在怎么样?在婆家的日子还顺心吗?”温鸣谦问她。
却不想一句话就把刘翠依的眼泪问了下来:“姐姐你是知道的,他们周家从上到下哪有一个好相与的?偏生我自己又不争气,接连生了两个女儿。”
刘翠依的婆婆邵氏十分刁钻,丈夫周敬三又薄幸风流。
偏她娘家的父亲又极其严厉古板,只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一味让刘氏尽孝道安本分。
她母亲则各处淘换生子方儿,想让她生下个儿子来,以为如此便万事大吉了。
可刘翠依就是生不出儿子来,甚至因为常吃药,又郁闷难抒,身体反倒更差,近几年连身孕也不曾有。
周家已然给周敬三纳了四五房妾室,其中只有她的陪房丫头对她称得上恭敬,其他的妾室则动不动就挤兑她。
“做女人这一生便有许多不得已的苦处,可终究不能任人宰割。无论如何也要想法子让自己挣扎起来,否则退到何地才是了局?”温鸣谦心里头很是同情她,也想要帮她跳出火坑。可任何一个人只靠别人帮忙是不成的,必须得自己立起来。
“姐姐,我同你说实话,要不是为着那两块肉,我真是一天也不想活了……”刘翠依用手绢堵着嘴哭道,“自从嫁了人就好比活着枯井里头,守着头顶巴掌大的一块天,眼望穿了也跳不出去。”
“好妹子,你还年轻呢,别说这样的丧气话。”温鸣谦揽着她说,“诗里头有句话叫‘天生丽质难自弃’,我想人须得不自弃,方才能有新天地。
你的处境再不堪,多少也比我强些。我尚且不肯自弃,你又怎能甘心困坐愁城?”
“姐姐,我这辈子可还有救吗?”刘翠依泪眼婆娑望着温鸣谦。
“事在人为,”温鸣谦双眸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