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服的霍谋思坐在公堂,一拍惊堂木:“升堂!”
“威~~武!”
左右两旁的衙役,齐声高呼,使得大门外众人也安静下来了。
“来人,把击鼓鸣冤之人带进来。”霍谋思朗声道。
杜致远孤零零地走了进来,因为他那几个老友,此刻变成了坐在两旁陪审的宿老。
豁出去的老县令,拿出了孤勇者的气概,指着霍谋思鼻子骂道:“姓霍的,你无凭无据抓我胞弟,连让我弟弟回家参加我儿葬礼的机会都不给,你眼中可还有王法?”
“老大人,稍安勿躁。”霍谋思完全不像当初那个被白景玄忽悠瘸了的初哥,办起案来井井有条,保持着冷静睿智:“杜老大人来得正好,今日本官公审,正有一事找你问询。”
不等杜致远发作,霍谋思先发制人:“传人证朱立业。”
左边末座的朱立业站起身,走到堂中一礼:“草民参见大人。”
“朱立业,你上交的账本从何而来,今日当着众多乡亲父老的面,一五一十说清楚。”霍谋思道。
“十二年前,金府账房先生钱有为,在我富贵赌坊欠了赌债。此人惧怕金满堂责罚,不敢声张,便将一本暗账交于我抵债。”朱立业没说是他设计让钱有为输得精光,今天出来作证已经是硬着头皮。
“文老,萧老,二位皆是精通账目的前辈高人,劳烦二位代替乡亲们看看这本账。”霍谋思说着,派人把账本递了过去。
两位宿老共同研究账目,越看越心惊。
大堂里鸦雀无声,县衙外也安静了。
有人居然搬了梯子,靠在县衙围墙上看热闹。
还有更热心的,把看到的情况小声转告给围墙下那些看不见画面的老百姓。
良久,那位一大早被杜致远请来帮腔的文老,转头怒视着杜致远:“你……杜兄,想不到你竟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