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继承人,多年心血化为乌有的金满堂,确实疯了。
他从没指望过金玉珍光耀门楣,以这个女人的德性,继承了家业,定会成为全县第一荡妇,害得老金家臭名远扬。
以前金玉楼活着的时候,金满堂还有盼头。
而现在,唯一的盼头都没有了。
当一个人心里没了盼头,往往会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
一儿一女夭折带来的负罪感,也在这一刻席卷而来,金满堂崩溃了。
“杜长生,你以为我不知道,杜宇轩是谁的种?”
“你杀了我儿子,我要你儿子偿命!”
疯狂大叫的金满堂,做了一件相当疯狂的事情。
只见倒在地上的金玉珍,剧烈抽搐起来,口吐白沫,仿佛羊癫疯发作。
片刻之间,暴毙当场。
随着金玉珍断气,一柄诡异的黑色短刀,从她肚子里飞了出来。
那黑刀破空而出,眨眼间飞出了金府,又飞出了县城。
飞行速度实在太快,竟无一人察觉。
唯有金满堂察觉到了,这一次,射程不够。
他突然想起阿福说过,杜宇轩一大早去了府城。
“我自己,也是血脉至亲!”
“一条命不够,那便搭上我这条老命!”
疯狂起来的人,没有道理可讲。
金满堂干了这辈子最疯狂的一件事,他献祭了自己。
扑通!
只见披头散发的他,倒在地上抽搐,和他女儿一样口吐白沫。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啊!”
府城一栋大宅子里,正在抒发文人情怀的杜宇轩,突然惨叫一声。
一抹黑漆漆的刀光闪过,杜宇轩人头落地。
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年轻的脸上满是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