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我半截身子入了土,也该替后辈好好考虑一下。”
听到这番话,杜致远眉头舒展开来。
最后一句话,戳到了大老爷心坎里。
他今年六十二了,也不知还能再蹦跶几年。
传宗接代的观念根深蒂固,杜致远松口了:“依你看,此事如何运作?”
杜长生早已计较:“今日怠慢了白景玄,是坏事,也是好事。我对他说大哥身体抱恙,过两天,大哥何不亲自登门致歉,一来给足白景玄面子,二来也探探口风,设法促成好事。”
……
此时的白龙桥上,一名少年正在左右比划着。
没人看得懂他在干什么,一个人还挺自娱自乐。
殊不知白景玄正在模拟犯罪现场,琢磨着朱金贵和罗正光到底该如何交手,才会双双坠入江中溺水而亡。
接下来,白景玄又做了一件怪事。
从白龙桥的桥头,走到江边四方亭,用脚步丈量着距离。
“九十五……九十六。”
“从桥头到四方亭,一共九十六步。”
白景玄站在四方亭里,估算出了距离。
望着白龙桥的护栏,少年若有所思。
“遇到同行了?”
“应该是同道中人。”
“总感觉杜长生身上,有一种同类的气息。”
“他也掌握了神通?”
少年的心事,外人不懂。
“爷爷说过,当仵作,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二十五年前,朱金贵和罗正光死的时候,杜长生也该有二十几岁了。”
“年龄对得上,当年有下死手的能力。”
“假设杜长生暗藏神通,就可以结案了。”
没有人知道,白景玄去致远山庄小坐片刻,收获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