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白景玄大吃一惊,八百文可是县城里贩夫走卒一个月的工钱啊。
“嗝儿……你到底懂不懂,八百文,已是怡红院最低消费。”李秀山打着酒嗝骂了一句。
“那什么,二公子,我再问一下,若是点了清倌人,价钱又是多少?”白景玄兜里加起来不到十文钱,索性放开了追求梦想。
他的梦想很纯粹,很质朴:自己这样的黄花大小子,第一次说什么也得点个清倌人。
这个梦想,把李秀山惊到了:“你小子还真敢想,连我都不敢点清倌人。怡红院的清倌人,才艺出众,没五两银子下不来,连手都摸不到。若是想留宿,二十两银子起步。”
“二十两?”白景玄眼前一黑。
“没见过世面的东西,那是起步价,并非成交价。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那同窗钱公子,上次出价二十五两,那清倌人还瞧不上,把钱公子婉拒了,气得钱公子郁闷了半个月。”李二娃懂得很多。
“二公子,不好意思打扰了,我钱没带够。”
白景玄说完,撒腿就跑。
这个午后,少年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点,李二娃把亲姐姐坑得差点给马员外填房,果然是有原因的。
第二点,怡红院,属实是贵得离谱了。
少年还有一点想不通,这么贵的场子,以三通县百姓的收入水平,大家怎么消费得起?
只能说他太年轻了,见的世面不够多。
例如苟县令举办一次寿宴,所收的礼金,足够县令家的公子去怡红院潇洒十个来回。
出去后他又是一阵忙碌,顺便物色能说媒的潜在客户。
吃过晚饭后,白景玄回了家。
关起门来,少年心事重重。
“怡红院贵得太离谱了,我不配去。”
“我白十二堂堂黄花大小子,要我去一楼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