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怪事便发生了,每夜必做怪梦。”
智能和尚问道:“敢问施主,是何等怪梦?”
白景玄的后怕之色愈发强烈:“这才是最古怪的,以往做噩梦,多少记得一星半点儿。可最近十天的怪梦,我一点都记不起来,想破头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梦见了什么。”
“既如此,施主为何笃定自己做了怪梦?”智能又问。
“是这样的,这段日子我时常半夜里吓醒,满头大汗,衣衫湿透。”
“还有,我家本是三合院,白某住在偏房内,半夜里发出惨叫声,好几次将居住在主屋内的母亲惊醒。家母曾掌灯进我屋里看过,说我叫得可吓人了,就跟大半夜见了鬼似的。”
“家母说我大概是在杏花村受了惊吓,又淋了雨感染风寒,以至于心神不宁,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叫我去找郎中看看。”
“我先找了城里有名的孙大夫,为我开了《安神助眠汤》,连着吃了三天,一点用都没有,每天晚上照常做那噩梦,每次都是半夜里吓醒。”
“我寻思着孙大夫恐怕徒有虚名,便坐船去了府城,找沧澜府那位鼎鼎大名的薛神医求药。薛神医为我开了一剂调养的方子,我又吃了三天,结果……更严重了!”
少年的诉苦,暴露了太多。
看得出来,这厮是不信邪的,遇到问题先找郎中,如今实在没办法了,才跑来求神拜佛。
所谓的“信男”,水分十足。
智能慈悲为怀,倒也不介意这种冒牌信徒,反正捐了香火钱的都是施主。
只听老和尚问道:“施主这些日子,身体可有异常之处?”
白景玄回道:“整日里无精打采,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有时候走路头重脚轻,脑袋里晕乎乎的。大师您也看见了,我今年才十八,竟有了黑眼圈。街面上那些乱嚼舌根的,说我夜宿怡红院,掏空了身子,还有人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