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太多酒,也失眠了太多个夜晚,今天也许是他这一个多月来最有勇气的一次。
第三通电话我要是没接。
他今夜注定会被人捡尸。
我们以前住的地下室狭小窘迫,左拐右拐的通道,阴冷潮湿的空气。
房子里面却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
恋爱时的合照被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我一低头换鞋就能看见。
合照上的桑晚桀骜的脸上都是笑意,眼神完全停留在我身上。
我有几分恍惚,我都快记不得桑晚笑起来是什么样了,原来他以前会笑得这么温柔吗......
早点分开也好。
我不可能和他结婚,那就没必要给他幻想。
男人的黄金年龄就这么久,超过了二十五岁就不好赘人了。
我和桑晚分手不是我狠心,恰恰是因为我还有点良心。
我不爱他,纵容他爱我才是对他的残忍。
“早点休息,我走了。”
桑晚没有听见,他长睫下是一片青黑,眼尾泛着泪水。
我在他脸颊上轻抚了一下,在离开地下室以后,心口颤栗的情绪逐渐在烟雾缭绕间回归平静。
自我感动的爱太过让人窒息。
他做再多也没用,我不爱他就是不爱他。
没人会为了不喜欢的东西买单,我也不会因为怜悯委屈自己。
手机电量即将归零。
我点开沈言书的名字,给他拨通了电话。
“怎么了?”
“在上课吗?”
“没有,在画室。”
“来找我,陪我喝两杯。”
沈言书道:“好,等我一会儿。”
抽了一半的烟头丢进了浸满冰块的杯子里。
火花和烟灰在抖擞的那一瞬,融化成了污浊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