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想了想又倒回来,带着一种低沉温柔的意味,“这些年,我要杀母亲易如反掌。可我怕脏了手,沾上因果。所以我选择了别的方式,为我死去的姨娘报仇,母亲要不要猜猜是什么?”
袁氏在春雨中冷得哆嗦,嘴唇乌紫,心慌意乱。她看着庶子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一双酷似那个女人的眼睛,猛然退了好几步。
康尘砚直到这时,嘴角才染上一抹恶劣的笑。那笑在春雨中漾开,在暮色中漾开,化成风雪将袁氏掩埋。
公主府。
时安夏看着监察官呈上来的投书,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如果没有这封投书,监察官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日内,收集到康靖良父子贪污救灾银的确凿证据。
投书中不止列出了康靖良父子贪污救灾银的具体时间和金额,还附带了详细的账目记录以及相关的物证线索。
除此之外,投书中还列出了两人以往贪污的银两大致数额,详细描述他们如何伪造账目、掩盖罪行的过程。
甚至投书上还画有地图,标明藏匿救灾银的地点。老宅和多处别院,全都准确无误。
这要不是数年处心积虑的观察,根本不可能知道得这么详尽。
时安夏将投书递给岑鸢,“看看,这康尘砚也算是个能人。”
岑鸢看了许久,将投书放在一旁,“想来要不是咱们准备启程回京,他还会继续捂着这些证据。”
很明显,有些只是康尘砚的猜测,未有实质证据。此人的确是个逻辑性很强且强迫症极重的人,定是要将证据查到实处才准备交给监察官。
康尘砚分明是要一箭封喉,把父兄钉死。
这,是个狠人。
二人正说话时,北茴来报,“康大夫求见。”
时安夏眸光落在投书上,吩咐下去,“让他进来。”
片刻,康尘砚来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