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不亲,品性能力也是无一不差的。就算是自己生的又如何?没有能力承受重任,家业留给他,也是白搭。”
宁惜郡主愣了一下。
本来,她是想说服纪初禾的,纪初禾的这一番话反而说得她无言以对,甚至,还隐隐觉得有些道理。
她又疼女儿入骨,一想到,她不能陪女儿走完这一世,又有些伤感。
“是啊,终究还是不能陪她一辈子啊。”
“郡主,我刚刚也就是随口一说,你可别往心里去,就算不能一辈子陪伴孩子,等孩子长大了也有她自己的人生,我们也应该放手让她去过自己的人生。”纪初禾连忙安慰了一句。
她生过孩子,知道为人之母的那种心情,这一刻,她完全能共情郡主的感觉。
纪初禾这么一说,宁惜郡主的心里又好受了一些。
“人生短暂,生命终会消亡,只要不辜负自己,怎么过这一生都是圆满的。”宁惜郡主又说了一句。
“郡主,你看。”纪初禾指着面前的一棵树。
一阵微风吹过,枯黄的树叶随着风飘然落下。
“这一片落叶也可以代表着时间的流逝,前一刻它还挂在枝头,下一刻,它便随风飘落,它不可能再回不到枝头,也不知道下一刻又会被风吹去哪里,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一刻,即便短暂,便是它要抓住的时光,它不需要慌慌张张,悠游自在地随风飘落即可。”
宁惜郡主听着纪初禾的话,若有所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人不能活在过去,也不能活在未来,只在乎当下即可。”
“没错,活在当下,无愧于心,定不虚此生。”
宁惜郡主豁然开朗,“看来,我还是受太多世俗裹胁着,如今又通透了。”
纪初禾端起茶杯,朝宁惜郡主抬了抬杯子。
宁惜郡主端起自己的杯子,和她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