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垕,差点淹死,但被一艘路过的商船给救下了,遭遇过生死,知道之间有大恐怖的朱载垕,没有再去南亚找寻景王爷,而就这样回了国。
福王朱翊钧至孝,不惜亲去杭州府,跪迎回朱载垕于封地洛邑。
闻言,张居正,和榻上的徐阶都出现了巨大的情绪波动,眼神复杂。
再怎么说,朱载垕也曾是大明朝堂堂亲王,怎么能,怎么能,但凡要点脸,或者为了大明体面,也该自刎而死啊。
作为儿子的福王爷,善啊!
但是,遇到了这么多变故,张居正逐渐也能理解裕王爷的想法,叹了口气,说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生死相依。
有人生,有人死。
严嵩内阁彻底落幕,徐阶也永远闭上了眼睛。
张府门前,又挂起了孝。
徒尽子职,为师戴孝。
……
玉熙宫,谨身精舍。
这时一向坐着朱厚熜的蒲团空着,朱厚熜竟然躺在一把竹躺椅上。
胡宗宪坐的,便是当年严嵩、张居正、高拱那个绣墩,摆在朱厚熜的躺椅边,膝上放着一大摞公文,静静地望着微闭着双眼的君父。
“胡阁老,徐阶的事,君父已经知道了,赐祭九坛、谥忠襄,以加其生前之功。”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东厂提督太监黄锦轻声道。
甭管徐阶、淞江府徐家如何,也甭管徐阶在与严嵩争斗时,或公论,或私心,多多少少,是有几分功劳、苦劳的,赐祭九坛、谥忠襄,可谓人臣之巅。
徐阶生前没有当过内阁首辅大臣,但在死后却享受到一般内阁首辅大臣未有的恩荣,讽刺也好,唏嘘也罢,总之,也就这样了。
“是。”
胡宗宪这时,眉目间也有几分前任、前前任、前前前任……那一面孔的秋水,与赐祭九坛、谥忠襄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