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不当行为视作整体的行为而进行攻击。
高拱虽然暴躁,却一直是个谨慎的人,鲜能找出突破点,但葛守礼不是。
葛守礼在担任南京礼部尚书时,驳绝了嗣后请继封者的请求。
绝嗣后请继封者。
如果一个家族的嫡长子去世后,没有留下子嗣,那么他的弟弟或弟弟的儿子可以请求继承封爵或遗产。
即所谓的“嗣后”。
去年,宁王府的宗人曾被禁止在高墙之内,后来有人请求释放他们,并恢复他们的封爵,但葛守礼直接否决了这一请求。
或许。
葛守礼在宁王府的事上没有做错,但葛守礼忘记了,当今皇上是嗣后得来的皇位。
否定了宁王府请求,等同是在否定皇上皇位的合法性。
这是皇帝的逆鳞。
这样来定义葛守礼是反贼,并不牵强。
大礼议之争过去了那么多年,但严嵩仍然历历在目,以此来参奏葛守礼,进而参奏高拱,就是奔着左顺门多出新的冤魂去的。
严嵩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大杀招,徐阶不禁后脊发凉,违心夸赞道:“阁老老骥伏枥,这一百六十九字,当真世无二人能敌者。
我也是一百六十九字,却还有两句没有想好呢。”
“少湖。”严嵩望着站着身侧后的徐阶,这一声叫得十分复杂,“你是在等我,也是在心疼门生啊。
凭你的才情,凭你的精力,这一个时辰,别说是一百六十九字,纵是一千六百九十字也早就写好了。”
徐阶、张居正是师徒。
在这个师徒如父子的社会里,张居正在玉熙宫内外的拒绝合流,违背恩师意志的行径,和忤逆无异。
依大明朝,凡是忤逆者被送到衙门,死活全凭父母的心意,父母准儿活,挨些板子就能活,父母让儿死,则当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