熜清晰无误听进耳中。
现在,他在等着徐阶的回话。
“去年两京一十三省全年的税银共为四千五百三十六万七千两,去年年初各项开支预算为三千九百八十万两。可是,昨天各部报来的账单共耗银五千三百八十万两。收支两抵,朝廷去年一年亏空竟达八百四十三万三千两。”
大殿里,内阁次辅大臣兼户部尚书徐阶默读着大明嘉靖三十九年总账数目,继续道:“如果和去年年初的开支预算核对,朝廷去年一年的超支则在一千四百万两纹银以上。
而户部、礼部、刑部开支与预算相同,核对无错后,朝廷和内阁予以了清结。
那些超支里面,兵部占了三百万两纹银,其余一千一百万两纹银都属工部和吏部的超支。
但是,兵部超支这三百万两纹银,也是让工部用了,可以说,朝廷去年超支的一千四百万两纹银,全是工部和吏部的超支。
小阁老,你是工部和吏部的侍郎,或许该有个解释。”
瞬目间,大殿里的人目光都望向了严世蕃,严世蕃愤怒了,“兵部这三百万两纹银的账,我送到户部的时候,徐阁老、高阁老你们一位兼着户部尚书衔,一位兼着户部侍郎衔,两位堂官都在,也都看过,那个时候你们一言不发,什么都不说,跟尊大佛似的,真要是大佛吧,他也不出声,你们倒好,这会儿敞开了说了,干嘛呢?搁这儿唱双簧呢?
兵部的超支,就是兵部的超支,和我工部有什么干系?”
严世蕃虽然才五十出头,但在京里待了二十多年,他已改掉了江西老家的乡音,京腔说得十分地道。
殿里五个人,除了老父亲严嵩以外,其他三个人都在他笼盖四野的气势之下。
站在末位最年轻的内阁阁员兼兵部侍郎张居正立刻出声道:“小阁老,兵部去年的开支在腊月二十七就核实完毕送交了户部,当时兵部的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