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穿上雨衣，踩着单车飞快赶往顾清雨同学住处。

时值六月，哪怕是下雨天，空气中也没有丝毫的凉意。

周晨双腿肌肉紧绷，很久没有上过油的链条咔咔作响。

咔嚓！

屋漏偏逢连夜雨。

在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自行车链条终究是不堪重负崩断了。

尼玛…

周晨暗自咒骂一声，把自行车停在马路边开始修链条。

踩了三年自行车，对于这种修链条的事，他早已轻车熟路。

大概十来分钟，修好链条，周晨继续赶路。

为了防止链条再次崩断，他找了一家修单车的门店涂抹了润滑油。

维修师傅听说周晨是去参加高考，也没收钱。

……

向阳村。

这里全是清一色的土房。

附近有个垃圾场，那是县城运到郊外的，暂时没有专业部门处理。

气味刺鼻，令人作呕。

三十平米左右的平房里。

顾清雨正坐在床边给奶奶喂粥。

房间简陋，但也能遮风挡雨，房间里打扫的很干净。

“小雨…”

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大妈迈步走进来。

“张婶，您怎么来了？”

顾清雨蹑手蹑脚把奶奶放下去，开口问道。

“咱们凑了点钱，这两天你高考，得吃点好的！”

张婶从兜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钱，面值不大，都是一块，两块的，甚至很难看到五块十块的钱。

顾清雨连忙摆手：“不行的，我不能再要你们的钱了！”

爸妈在外省打工，可自从两年前，他们就再也没回来过，更没给自己寄过一分钱。

这些年，她上高中的钱都是街坊邻居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