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也算是歹竹出好笋了,你去吧。”
“……”
管千乘的名声真差啊!
赵无眠暗暗咋舌,点头称是,退出凉亭,回到了房间。
凉亭内凭空多了一个人。
他穿着一身玄黑色道袍,须发皆白,梳着高高的发髻,站在曾一鸣身侧,气势只强不弱,低头看着那局残棋,像是早就到了。
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
这是道家的理论,也是天人感应境界的一种运用。
外在表现就是“融于万物”,就像墙角的石块,地上的青草,亦或屋内的桌椅摆设,成了一个实际存在,却又完全不会引人注意的事物。
以此达到旁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效果。
“《和光同尘》……”
曾一鸣起身抱拳,钦佩道:“恭贺师伯功力又有增益!”
被他称作师伯的人,便是当今五台派太上长老,皇甫阑。
皇甫阑道:“如何?”
曾一鸣不假思索:“资质过人,我已将秘境情况说明,师伯慧眼。”
皇甫阑不置可否地摆手,曾一鸣还想多说点什么,见状只能把后面的话咽下,先行退去。
亭中只剩皇甫阑。
他坐在石凳上,抬头望着赵无眠的房间,露出淡淡的笑容:“《伶官宝鉴》可易容,难易其身……好一副天罡气淬炼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