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无从得知的,伊拉尔也不可能跟他透露这些。”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观点,他竖起一根手指:“对方为何会在最开始通知伊拉尔?一方面当然是为了限制我...”
顿了顿,他又竖起了另外一根手指:
“另外一方面,他也是在试探公爵府的态度…弗莱家族也在担心,我对付他们其实代表的是整个公爵府的意思——而这一点,他们是始终都无法验证的。”
“在血肉之树自卡恩城生长而出之后,你觉得,米路斯先怀疑的是我这個未曾与血肉教徒打过什么交道的人....”他身体前倾,歪头反问:“还是与血肉教徒打交道最多的伊拉尔?”
“而另外一边也同样是如此...”埃西尔坐回椅子上,又从另外一个视角开始分析:“弗莱家族与那位伊拉尔女士在王城可是有着相同的政治资源需要争夺。”
“血肉教徒是在她职权管辖范围内的,卡恩城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势必要被扣上一个失职的帽子…”他摊开双手,做出一个无奈的姿态:“弗莱家族为了止损,也会趁机抢夺其在王城的政治资源,而弗莱家族一旦做出这样的行为,伊拉尔女士会怎么想?”
“他们之间本身的信任关系就很脆弱...或者说,没有任何信任关系。”
“而在双方看来,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都是对方获利。”
当然,如果从结果论来看,获利最大的其实是埃西尔。
但这又回归到了最初的问题...无论是站在伊拉尔的视角,还是站在米路斯的视角,埃西尔虽然有着这么做的动机,但没有这么做的条件。
薇妮听着听着,不自觉轻轻咬住下唇,似乎是在思考埃西尔话语中的逻辑性,紧接着缓缓地点了点头,语气中罕见的带上了些许钦佩:
“很难想象,您居然不是冲动行事....我为我先前的误解而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