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没怎么走出来。
他轻手轻脚回家,路过客厅,正好瞧见老徐把无框眼镜摘了下来。转头看他,眼睛还保持微眯着的状态。
“小年回来了?”他脸上浮现一道不自然的笑容,那是一种由悲伤强行扭转出的笑容,面容显得有些僵硬。
“嗯嗯,我拿下电动车钥匙,带徐浅浅出去找同学玩。”他极为识时务的搬出了徐浅浅这个法宝。
果然,李红梅刚准备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钥匙在(我和你爸)房间桌子上,别玩太晚。”
“嗯。”
江年拿了钥匙,低着头穿过客厅时依稀听到了一些细碎的话语。不忍多听,于是加快了脚步离开。
他体会不了徐叔的心境,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大概是记忆面包的缘故,他脑海里无缘无故蹦出一句。
“庭有批把树,吾妻死之年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他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走到楼道那一会已经摆脱了情绪,等了一会,徐浅浅还没来。
我超,舞法天女变装前摇也没这么慢啊。
过了好一会,徐浅浅下来了,特意换了一件浅绿色的裙子。眼前的少女,简单扎着马尾,头发细软。
脸似乎还未完全长开,和所有的南方姑娘一样,脸颊白净细腻。下巴微尖,眉如远山,胸脯鼓鼓囊囊。
脸显得清纯白净,身材却格外有料。
徐浅浅有些心虚,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换了件裙子。只是出去看个电影而已,江年又不是什么人。
可她还是这么做了,既紧张又忐忑。
“怎么这么久?”他问道,眼睛在她身上打量许久。
“哦,洗脸的时候不小心打湿了衣服,换了一件。”徐浅浅随便找了个理由,略显刻意,她完全可以直接说换件衣服。